《安眠醫生》觀後感
嗯,看完了《安眠醫生》,個人覺得非常推薦,在某種程度上,它所講述的就是一個對抗寄生靈的故事,為了避免一些小夥伴們不曉得寄生靈是什麼東西,那麼就稍微再重提一下好了。
寄生靈,也可以稱之為星界的寄生蟲(Astral Parasites),用比較概略的定義來講,就是以一種極其自私、完全利己的生存方式,來依附、吞噬、控制、利用、侵害、佔據他人的資源與能量的一種『殘缺的生命形式』。
其實生命生存在這個世界,本身就是靠著各種資源與能量的獲取,來維持自身的生命,但眾生萬物都有個尺度在,每一種生命形式都會有屬於它的終點,那是早在誕生之前,便已經註寫在生命的編織之中的終結。
人當然是貪生怕死的,但無論再怎麼眷戀生命與形體,人都有自身的『大限』,人類都還是得面臨各種流逝與失去,當然在這個過程中,人也可能去經歷一些新事態的到來與轉變,生命本身是流動的,每一秒鐘我們都在失去,卻也不斷地再得到,直到最後我們笑迎自身的大限,回到神聖的安眠處。
而當中有一些『存在』,無法正視失去與流逝的真意、無法理解消亡與毀滅的奧秘,他們選擇以自私的方式,去遂行自己的慾望與情念,去奪取、強佔、囤積資源與能量,錯將短暫的形體,當成永恆的歸宿;錯將表象的形式,當成不移的根源。
只是一味的侵吞佔據,無法創造與孕育任何人事物。他的存在只會感染周遭的人的精神,使其變成一個龐大的寄生結構,在其中彼此侵吞、互相佔據。這不管是在家庭之中、還是在校園之中、抑或者是在職場、宗教結構等與各種社會組織之中,甚至於整個國家,有些時候都可以看到這樣的寄生靈結構。
然而這一開始,很可能只是源自於一個小小的不甘願、一個小小的放不開、一個小小的不安全感、又或者是一個小小的自私;即便一開始沒有如此可怕的本意,但這會養成去寄生依附他人的習慣,胃口會慢慢變大,最後這樣的存在,會只著眼於自己,只剩下自己。
但是,這卻是一種殘缺敗壞的狀態,他會在一個又一個的對象中,尋找可以依附與佔據的目標,藉此消解他的不安、慾望與執念。而這樣的生命形式死去之後,也同樣會留下一些精神層面的汙染,這是一種殘缺的靈體,錯誤的意志形式。
它會像列表機那般不斷的自我複製影印,將它生命中那段錯誤的糾結與纏繞,再度投射到人世之中,藉此試圖攫取它最渴望戀慕的生命力與形體。
而我們在安眠醫生之中,竟然看到了完全符合寄生靈特徵的存在『真結族』。簡單來講,他們是幾乎永生的人,衰老速度極為緩慢,但他們卻是以侵吞其他活人的精氣來延續自身的生命。

據推測所謂的真結族,是人類之中具有特殊或強大精氣的人,通常這一類擁有特別精氣的人,會展現出特殊的感應力或念力;當這種具有特別精氣的人,去吞噬其他同樣有特別精氣的人,就會經歷一段死而復生的過程,而墮化為真結族。
而這吞噬的過程極為殘忍,即是讓擁有特別精氣的對象,在死前經歷極度漫長的痛苦,而釋放出極度純粹的精氣,他們再圍上前侵吞那些空氣中逸散的精氣。
而一旦轉生為真結族,就再無回頭的可能,只能夠在數個月的間隔中,不斷侵吞具有特別精氣的活人,否則將會快速衰老死亡。
看到這一段,真的不禁心有戚戚焉,我相信很多人都有遇過徒具人形的寄生靈,那些情緒勒索與糾纏佔據就是最為常見的寄生形式,我甚至還經歷了一段與電影情節類似的夢境較量,只不過我不像閃靈小女孩那麼威,在那場較量中我被算計了。
這也讓我知道,很多時候要出手前得做好準備與觀察。
而這個寄生靈是我名義上的祖母,在我父輩那邊曾有一種奇怪的咒名風俗,是會替家族最小的孩子起一個名字,而這個名字將呼應著起名者的願望,大多數的習慣都是祈願家族後代平安與和諧。
但她為叔叔起了一個詭異至極的名字——『萬年』,那時候大家都還沒有發現不對勁,以為是要祝福家族後代的萬年富貴之類的,但即便是祝福家族要存續萬年,也是非常奇怪且詭異的心態,太過膨脹極端的心願了。
一直到後來,大家才發現她真正的心願是什麼——她想存留萬年。
在不正常且病態的冗長壽命之中,當初貪圖她財產而巴結趨近,刻意疏遠排擠我父親的叔叔伯伯兩家,在騙取到了大多數財產之後,開始察覺到自身的微妙變化,他們開始異常衰老,甚至比自己年歲看上去還要老上許多。
而『她』,就像生命的流動被打上了一個死結那般,就此被卡在一個不生不死的狀態,近百歲的她不是一個廢人,甚至還行動自如,但對待身旁的人極度的苛薄、貪婪且暴力相向而理所當然。
我可以感覺到在那個人形的軀殼之中,沒有多少分人性的存留,只是某種殘缺而負面的意志,在不斷的向外需索吞噬。
而在這之前,大約兩三年左右,我便已夢到一名衰老至極的老婦,以極度暴力的方式要強行撬開我家的大門,她已經扯爛了大門門把,鎖已經毀損的情況下,本來她可以輕而易舉的進入家門。但她卻無法進入,也許是沒有得到回應,又或者是家門本身有其界線存在。
但在夢中的我氣不過,走出門外與老婦理論,為何弄壞我家大門,但老婦不由分說的就拿起門口一把拉引鐵捲門的鐵鉤,砸毀了我家門簷上的燕巢,並且對我露出邪惡的非人笑容。欺凌這些小動物是我最無法忍受的,我當下奪過了她手上的鐵鉤,朝她重重擊打。
將這樣的邪物給打到倒地不起後,下個瞬間她貼著地的側臉竟露出了邪笑,而在此同時,她竟因為我的攻擊而變得更加年輕,夢境在那瞬間嘎然而止。
當時的我還想不透究竟是怎麼一回事,一直到後來我才驚覺到,自己被觸發了情緒,而牽動了攻擊性的能量,而那種東西,專門在侵吞它人的能量,在我們不做出反應之前,它們是無法促成連結的。
兩三年之後,叔伯兩家對這樣的異象感到害怕,因此要求沒有瓜分到大量財產的我家,也必須盡到照顧的義務,當我們第一次接她回家時,那進門的畫面跟我夢中的景象彼此重疊,我才理解到原來那已然非人的老婦,是我的祖母。
然而叔伯兩家仍不滿足,仍然要藉由老者的名義,侵吞我家的資源與能量,這幾乎造成了嚴重的經濟負擔。當時的我出於無奈,施行了我大概不會想再進行的儀式,某種程度來說,我呼喚了終末使者的非常小部分的縮影。
在那場精神力量的風暴之中,有人死去了,那些來自於親族之間的寄生、依附與糾纏,乃至於寄生靈本身,就是貪生怕死之輩,自然是快速的收手離去,以免終末的餘波擊中自己,而至今『她』仍活著,以一種可悲但可怕的形式活著。
有沒有發現,在現實生活中是有真結族的,我將之稱之為寄生靈。雖然不似電影中那麼直接的進食人的生命力與精氣,但卻是以間接的形式,寄生在各種關係之中,侵吞他人的資源、褫奪他人的力量。
而正如同電影中的情節那般,這樣的寄生靈所蒐尋的目標,正是在通靈與感應方面卓越的閃靈一族,套用到現實的層面,便是那些不懂得在情緒體的界線上拿捏應對進退的人,他們往往具有非常高度的讀象能力,容易在情緒與感受上對人『感同身受』。
但卻也容易因此受到情緒上的攀附與寄生,被有心人混淆彼此之間的界線,而從中製造出病態的互動關係,肆無忌憚的奪取他人的權利,來滿足自己的私慾。
當然啦,電影之中的確有一些魔法技藝的運用,例如高帽蘿絲運用星界投射(Astral Projection)的方式,去搜尋擁有超強大精氣的小女孩艾柏拉,那一段非常精彩,艾柏拉運用了更為強大的星界投射能力,困住了高帽蘿絲的靈體。

這一點也點出了星界投射的危險,永遠不要運用星界投射的能力去窺探他人的隱私,當你的立意不良,你的所見也會有著盲區,艾柏拉很聰明的運用了『讀象者被象所惑』的盲區,來反制甚至逆向入侵偷窺者的意識。
這點也足見了這些真結族的層次,始終只落在情緒與物慾上的滿足,自我意識的膨脹,讓他們以為自己的星界投射能力可以為所欲為,卻不料想自己的行為是非常盲目而單一的貪婪,而光是這點,就非常容易預測並反殺。
在此同時,我在電影剛開始,就知道丹尼的盒子困鬼術一定會在後期派上用場,果真落實了我的猜測——『吞噬他人者,終被他人所吞噬』。果真應驗了貫穿整部電影的一句話——『你在你應該在的地方!』。

一切都在一切應該存在的地方,那些被封印的惡鬼,其實一開始也跟真結族一樣,都是為了向人世侵奪生命力與形體,而找上了男主丹尼,但差別在於,祂們就是純粹的靈體,真正定義上的寄生靈,祂們依附在界線薄弱的人身上,以恐懼與苦痛刺激他們的精神,使其透過情緒上的反應,不斷耗弱活人,偷取活人的生命力,但他們不會有滿足的一天。

而真結族就是還活著的寄生靈,以活著的方式,偷取別人的能量與資源的生命型態,因此他們身上所囤積的能量,也就是電影中的精氣,比一般活人還要來的強大,這當然對丹尼長年以來用意志盒子困住的餓死鬼來說,是一頓超級美味的大餐。
如果說,這群惡鬼與真結族是類似的,是以寄生與強奪去侵害他人生命的生存方式。甚至貫徹這種寄生模式的人,死後也會成為這樣的惡鬼,在無盡的飢餓與貪婪之中永無寧日的吞噬,卻永世得不到滿足。

那麼從自身的內在之中,找到永恆不移的願景與意志,完成了自身之道途的人,就會成為一個完整無缺的靈體,丹尼最後看見了一直以來守護著自己的媽媽,在即將被大火吞噬的瞬間,他掙脫了惡夢,看見了自身的真實,他不再需要肉身與物質世界上的一切能量與資源,而是與永恆的根源產生了某種程度上的聯繫,進而踏上下一個階段的星界旅程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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