隱藏在塔羅牌之中的隱密神話

大家學習西方神祕學的入門，有非常大部分的一個最初開始，是從塔羅牌開始入門。當然塔羅牌裡面，大阿爾卡納牌的原型場景與象徵寓意的來源眾說紛紜。很多介紹塔羅牌的專業書籍的，也都針對這一點可能的源頭去進行種種猜測與推敲，以及各種歷史考究，所以我們就先跳過啦。

塔羅牌的意象到底在表達什麼？它的背後藏著什麼？為什麼不以文字書寫的方式詳述、而是隱晦的透過塔羅牌的畫面來傳遞？我想這可能才是大家想知道的事情。

首先，我們大致上會猜測它是一種跟宗教有關的寓意畫，但既然如此，如果是宗教，即便有其神聖象徵，但也必然會隨之出現大量的語言闡釋與教義概念、信仰核心的紀載，但塔羅牌顯然並沒有非常『經典』的聖經。

那麼，它最有可能隱喻的，就是在當時的時空環境下，被視為異端邪說的秘術哲學的內涵，猶指西方神祕學的部分。在那個動不動就要把人架到十字架上烤人肉BBQ的年代，會以寓意畫的方式來秘密傳遞一些什麼，也就顯得合理許多了。

那麼，終究只能從牌面去認識與了解了。

可以想見的是，從一些比較明顯的特徵之中，我們發現塔羅牌的王牌場景，其實有好幾張是與基督教聖經之中的異象場景是相符的，例如——

第七位天使吹號，天上就有大聲音說：「世上的國成了我主和主基督的國，他要做王，直到永永遠遠。」 在神面前、坐在自己位上的二十四位長老就面伏於地，敬拜神，說：「昔在、今在的主神，全能者啊！我們感謝你，因你執掌大權做王了。 18 外邦發怒，你的憤怒也臨到了！審判死人的時候也到了！你的僕人眾先知和眾聖徒，凡敬畏你名的人，連大帶小得賞賜的時候也到了！你敗壞那些敗壞世界之人的時候也就到了！」

這正對應了審判牌的意象。

又例如——

耶和華神所造的，惟有蛇比田野一切的活物更狡猾。蛇對女人說：「　神豈是真說不許你們吃園中所有樹上的果子嗎？」女人對蛇說：「園中樹上的果子，我們可以吃，惟有園當中那棵樹上的果子，神曾說：『你們不可吃，也不可摸，免得你們死。』」蛇對女人說：「你們不一定死；因為神知道，你們吃的日子眼睛就明亮了，你們便如　神能知道善惡。」於是女人見那棵樹的果子好作食物，也悅人的眼目，且是可喜愛的，能使人有智慧，就摘下果子來吃了，又給她丈夫，她丈夫也吃了。他們二人的眼睛就明亮了，才知道自己是赤身露體，便拿無花果樹的葉子為自己編作裙子。 

這正對應了戀人牌的意象。

又再例如——

第一個活物像獅子，第二個像牛犢，第三個臉面像人，第四個像飛鷹。 四活物各有六個翅膀，遍體內外都滿了眼睛。他們晝夜不住地說：「聖哉，聖哉，聖哉，主神是昔在、今在、以後永在的全能者！」

這對應了世界牌的意象。

當然這只是稍微舉個例子，如果真的要說，我們甚至可以說大阿爾卡納牌的二十二張牌面，幾乎多多少少都帶著基督教的色彩。

那這麼說來就神奇了，既然帶有基督教的色彩，那為什麼在那個基督教大鳴大放的時代，塔羅牌還受到教廷如此顯著的嫌惡與排擠？甚至被當作是一種邪門歪道？如此說來就只有另一種可能了。

那就是創造這副塔羅牌的人（或流傳許久之下的總結），是挪用基督教的神話象徵語言，來傳達其他宗教、甚至是秘術哲學的思想，如此一來，我們就勢必得從牌面上的其他蛛絲馬跡，來捕捉塔羅牌除了基督教色彩之外，是否還有著其他一些奇妙的氣味？

當然有些牌義書係認為，塔羅牌的大牌牌面，也是在描繪著當時的人生百態、階級制度、王侯將相、凡夫走卒，由此占卜出人的命運流勢，又或者是當作一種遊戲紙牌來使用。

但在這些牌面的背後，仍舊具有著一些非人類的、甚或超自然的意象在，例如天使、惡魔、星星、太陽、月亮、獸類，而這些牌之間的次序，似乎也有一些玄機存在。

而秘密，就藏在這裡，塔羅牌的陣列次序，隱藏著一個神祕學的世界觀。

一般來說，我們常會運用愚者之旅的方式，將塔羅牌從0到21的過程視作是一個旅程，愚人藉由這樣的旅程，而成長蛻變，最後完成一個循環，再度往一個新生的出發點前進。

有些書籍會提到拿掉愚者牌之後的三乘七陣列，暗喻著生命的三個階段，每一個階段都需要經歷七張牌的過程，才跨越到下一個階段，從身體、到心智、最後到靈魂。但除此之外，似乎就很少有針對塔羅牌的原始次序，去陣列出一個冥想的牌陣出來。

而問題的關鍵，就回到了塔羅牌為什麼有22張的數量，這樣的數值是為了表示出什麼嗎？若我們將沒有數字的愚者牌抽出來，單看剩下來的二十一張，我們可以從中發現出什麼玄機呢？

塔羅牌若抽去0號愚者牌，剩下二十一張牌面時，我們正好就可以排列出一個七乘三的長方形陣列，每一個橫列有三張牌，依次往上排列，則形成七排橫列。

這暗喻著七行星天，而三張一列的組合，我在想，可能是暗喻著聖三一，也就是神聖的三個位格，這看上去似乎很基督教色彩，但實際上各個宗教語言都有聖三一的象徵。

１９　２０　２１（土星）

１６　１７　１８（木星）

１３　１４　１５（火星）

１０　１１　１２（太陽）

０７　０８　０９（金星）

０４　０５　０６（水星）

０１　０２　０３（月亮）

換句話說，這樣的排列可能隱隱呼應著赫密斯派的七重天世界觀，甚或是希臘神話中的美惠三女神。那讓我們先來了解一下美惠三女神的神性，這會對於我們之後的解謎更有幫助——

美惠三女神是一種生命的歡愉與舞動，祂代表著所有讓人醉心的美好與快樂，是令人盡情放縱的創造與遊戲，是令人癡迷的魅惑之力。而這樣的神力在沒有控制的情況下，無疑是非常危險的，也因此祂們是受到了太陽神阿波羅，以齊特拉琴的韻律節奏，來指揮祂們跳出生命的歡愉之舞。

嗯，很好，透過陣列的組合，我們似乎隱隱的發現了一把鑰匙的雛型，但很顯然還不夠，還欠缺了許多的關鍵，我們需要更多的資訊，才可以理解被隱藏在塔羅牌之中，那個隱密流傳的思想，究竟是什麼？

所以我們需要看到牌面上，被分到左側的牌、中間的牌、右側的牌，分別帶有怎樣的特徵。首先我們拿出各自的塔羅牌出來對照看看，不管是偉特還是馬賽，當然托特也行，因為克勞力也發現了這一點。

我們看看，中間的牌由下而上分別是女祭司、教皇、正義、力量、節制、星星、審判七張牌，你會發現它們都意味著某種中立平衡的力量極性——

女祭司處於知識與智慧的平衡；教皇則處於精神世界與物質世界之間的平衡；正義則處於世俗律法的平衡；力量則是人性與獸性的平衡；節制則是消解衝突，融匯、調和並新生的平衡；星星則是人性與神性之間的平衡；審判則意味著終極神律的平衡中立。

當然我們也會看到諸如惡魔牌、戀人牌、戰車牌在牌面上也都有兩兩對稱的平衡感；但你會發現不再這中間直列的牌面，它們看上去的平衡，其實是一種統御、控制、或誘惑之下所形成的平衡，它們之中有著某些隱性的強制力與失序，並非如中央直列的平衡是自然發生的力量。

那麼我們來看看左側的牌，由下而上分別是魔法師、皇帝、戰車、命運之輪、死神、高塔、太陽這七張牌，你會發現它們都帶有某種猛烈、強大且剛性的、強制性的、破壞性、狂放性的力量極性——

一手指天、一手指地的魔法師將上天的權柄帶入凡塵；皇帝更是宰制與威權的象徵；戰車征戰四方、壓制眾人；命運之輪的流轉沒有任何人能抽身；死神更是無人能倖免；被落雷擊中的高塔更是意味著天譴與天啟；太陽意味著季節更迭的絕對力量。

最後我們來看看右側的牌，由下而上分別是皇后、戀人、隱者、吊人、惡魔、月亮、世界，你會發現它們都帶有著不同於左側的力量極性，雖然一樣非常強大，但卻是透過柔性的、內斂性、誘惑性的、結合性的、迷幻性的力量——

皇后溫柔且堅忍的孕育著生命；戀人和諧的互相結合；內斂的隱者高舉光明，尋覓內在的智慧；吊人順從生命的變遷，遂而從苦難中展現光輝；惡魔則意味著慾望上的結合；月亮的幻象讓狗與狼都為之瘋狂，同樣也是某種結合與共鳴；而世界則是意味著溫柔接納所有造物的承受力量。

看到這裡，相信眼尖的同學就稍微有發現了。這是卡巴拉觀念之中的宇宙三支柱，卡巴拉的觀念之中認為，宇宙是由三種原始力量的交織之下所形成的，分別是精神力、趨勢力與分形力。缺少了任何一股作用力，現實都將隨之崩塌。

『分形力』與『趨勢力』分別意味著宇宙之中的『離』與『聚』、『分』與『合』、『滅』與『生』。但兩股作用力若沒有維持在一個平衡之中，宇宙都會遭受到毀滅性的裂解。

也因此中央之柱的『精神力』，聯繫了兩者極端的作用力，使之維持在某種程度上的平衡，而顯化成我們的現實、顯化為我們的物質宇宙。而反過來說，精神力若沒有透過趨勢力與分形力，它也無法顯化與創造成不同的層次。

※當然啦，隨著不同的體系，大牌的排列順序會有一些變動，例如愚者會到處串門子、還是力量跟正義、審判與世界會交換位置等等，但我們以比較常見通俗的版本去看。

而話說回來，我們常會認為，塔羅牌是到比較後期才開始與卡巴拉產生對應的關聯，例如伊利法斯．利未（Eliphas Levi），因為他從塔羅牌之中找到許多與卡巴拉派的思想共通的部分，因此係認為塔羅牌就是其衍生物，甚至加諸了塔羅牌與希伯來字母的對應關係。

但實際上，塔羅牌除了伊利法斯．利未所加諸於其上的卡巴拉對應之外，本身就沒有隱藏著其他卡巴拉派的痕跡了嗎？其實是有的！除了宇宙三支柱之外，塔羅牌之上還隱藏著生命之樹每個球體的階層對應，就巧妙的藏在赫密斯派的七重天世界觀之中。

　１９　（２０）　２１

（１６）　１７　（１８）

（１３）　１４　（１５）

　１０　（１１）　１２

（０７）　０８　（０９）

　０４　（０５）　０６

　０１　（０２）　０３

王冠球體對應著終極的審判，智慧球體則呼應著月亮為反射神光之鏡的意涵，知識球體則意味著塔所寓意的神啟的開創與毀壞。

慈愛球體則出現了惡魔牌，這看上去有些古怪，神之仁慈竟然出現了誘惑人心的魔鬼，然後嚴峻球體則是出現了收割生命的死神，這是挺合理的。而在美麗球體的位置則出現了力量牌，意味著非常神妙且優雅的協和與平衡。

然後在勝利球體，出現了隱者牌，意味著所有的衝突已經被消解融匯或棄絕，他成為一個智慧的老者，有足夠的力量可以單獨的走入內心的幽逕之中。相對於隱者牌的單獨與純粹，位於榮耀球體的戰車牌，則意味著統御與控制、彼此拉扯的張力，以及尚未消解融匯的衝突，相對於隱者的內斂與凝聚、戰車意味著外放與裂解。

接下來則是在根基球體的教皇牌，他把守著上界與下界的鑰匙，坐鎮於物質與精神之間的關口，藉由在神聖領域所領悟的精神力量，建立世俗領域的宗教律法與道德；最後則是王國球體的女祭司，陰性柔和的力量接承著所有的顯化，祂是神聖的舍姬娜（Shekhinah）。

我們可以發現，這其中仍然有一些古怪與不合理之處，相對於卡巴拉的觀念來說，有好幾張牌的對應位置是有問題的，有疑義的，我也覺得超級怪，但後來才發現，隱藏在塔羅牌之中的卡巴拉生命樹的結構，也只是其中的一塊拼圖，就如同塔羅挪用了基督教的神話語言那般，赫密斯派與卡巴拉派的世界觀也是受到了挪用，用以表達更為深邃且少有人知的那個神話思想。

那麼，首先我們就先從最怪的那張惡魔牌開始吧，惡魔牌的位置佔據了生命之樹上的慈愛球體，相信稍微了解卡巴拉的都了解，慈愛球體是超凡三角之後的第一個球體，超凡三角也就是神性領域的王冠、智慧與知識所形成的三角形，祂們可以說是全然傾向於抽象且永恆的精神領域，也就是卡巴拉的原形界（Atziluth）與創造界（Briah）都潛藏在這個超凡三角之中。

換句話說，具象、甚至是具體的世界，也就是卡巴拉的兩個下界——形成界（Yetzirah）、行動界（Assiah），是一直到慈愛（Chesed）球體之後，才開始出現的。

所以說，這個位置可以說是某種程度上的造物者，只是在其之上還有抽象的精神世界。而說到造物者，就得看看祂所座落的位置了，惡魔與死神共同座落在赫密斯七重天之中的第五重火星天。

嗯哼，這就很有意思了，跟火星有關聯的天使是薩麥爾Samael，在猶太傳說中，薩邁爾據說是死亡天使，是第五重天的首領，也是統領著兩百萬天使的七大天使之一。這麼一來死神的特性就非常明顯了。

而在卡巴拉之中有一個非常有名的創世傳說，即是薩麥爾墮天的傳說。物質宇宙的創造，其實是來自於死亡天使的墮落，薩麥爾原先是上帝的七十二個神名，七十二個化身之一，但由於祂沾染上了死亡之水，所以從永生永恆的領域墮落，進入必壞且短暫的物質領域之中。

在卡巴拉的觀念之中，當死亡天使薩麥爾（Samael）捨棄掉祂名字之中的mem，那麼就會變成薩爾（Sa'el），回歸，宇宙重新回歸神源一體。而mem這個字，就是水的意思。

然後再讓我們看看薩麥爾的描述：『他的外貌異於其他天使，面目可怕。他身形高大，要用上五百年才能達到那樣的高度，從他頭上的王冠到他腳下的鞋底，身上遍布著閃耀的眼睛，目力所及之處的旁觀者都在敬畏中屈服。梅丹佐向摩西介紹說，「這位就是薩邁爾，取人靈魂者。」』

對應著惡魔牌的希伯來文是「ayin」，也就是眼睛。

所以說到這，我們似乎發現一個驚人的事實了，這個隱藏在背後的神話思想，似乎想告訴我們，創造這個物質宇宙的是一位墮落的神。這莫怪得隱藏得那麼深，在那樣的時空背景下說出這樣的話，可就不只是烤人肉那麼簡單了，可能煎煮炒炸都得來一次了。

我們討論到這個階段，相信已經有很多同學知道這個塔羅牌之中，挪用了基督教、赫密斯派、卡巴拉派的神話語言，所要表達的神話思想源於何處了，但不急，我們再來看看這個惡魔從何而來。我們來看看第六重天裡面出現了什麼。

分別是智慧球體的月亮、與知識球體的塔。在卡巴拉的觀念之中，智慧球體承接了來自於王冠球體的神聖光輝，祂作為一面神光之鏡，將神域的光芒傾瀉而下，正如月亮反映著日光，照亮蒙昧昏暗的物質暗夜。

但是為什麼這麼一個神聖的位置，卻是分配給帶有負面寓意的月亮牌呢？我們來看看月亮牌的牌義：【幻覺、不安、恐懼、神祕、危險】，我想這得從智慧球體本身開始探究起——說到智慧球體（Chokmâh），這個希伯來詞它的意涵無疑就是wisdom（智慧），讓我想到了另一個在赫密斯派之中，代表智慧的神聖名諱——蘇菲亞（Sophia）。

而還有一個宗派，也共享了智慧女神蘇菲亞的神話概念，那就是諾斯替派。

諾斯替派之中，有著這麼一個世界觀，係認為世界是在智慧女神蘇菲亞，在一次偶然的狂妄與幻想中，不小心孕育出一個魔胎，祂為此感到不安與恐懼，也深知這個魔胎的危險，因此將這個魔胎包裹著雲氣，給丟出神聖的領域之外。

但卻沒想到，魔胎本身續留著蘇菲亞的一部份神性力量，在神聖領域之外不斷的生長擴張，甚至創造出了相對於神聖領域的物質世界，而收回這股外流的神性力量，就成為整個神聖領域與物質世界的永恆鬥爭。

所以我們可以看見，為什麼知識球體對應著塔牌，因為那是一次神性力量的佚失與墜跌，祂下墮到神聖領域之外，甚至形成了另一個失衡且必然毀壞的物質世界。

而這個魔胎就叫做亞達巴沃（Yaldabaoth，混沌之子），又稱之為德穆戈（Demiurge，造物匠神）撒卡拉（Saklas，愚者）、甚至挪用了猶太教的墮天使薩麥爾之名，將這個造物者稱之為Samael（盲神之意，意味著祂有再多眼睛看不見虛空精神界的真相）。

所以我們再來看一下，在這個七重天的牌陣之中，月亮牌與惡魔牌的相對位置，是否符應了蘇菲亞與魔胎在神話中的位置，而我們再來看一下塔牌與死神牌的相對位置，是否暗示了神性力量的下墮，進入了必然毀壞與死亡的物質領域。

而且蘇菲亞，在諾斯替派之中，本身就帶有著月亮的象徵，月亮的漸虧暗喻著蘇菲亞丟失神力的過程，而月亮的漸盈則表示著神性修復圓滿的可能性。這麼看來，是不是更加理解月亮牌的牌義了呢。而這個惡魔牌的身分也就很清楚了，祂就是諾斯替之中的亞達巴沃（Yaldabaoth）、希臘哲學中的德穆戈（Demiurge）、卡巴拉之中的薩麥爾（Samael）。

是將不朽的靈魂，困入必死的身軀的死亡之神，也是說出：『那人已經與我們相似，能知道善惡；現在恐怕他伸手又摘生命樹的果子吃，就永遠活著。』這句話，唯恐我們啟蒙並永生的神。

然後我們再來看看惡魔牌之中，祂所控制或誘惑的那一對男女，它們就是還未啟蒙、還樂呵呵的生活在伊甸園的亞當與夏娃。由於這涉及到諾斯替派神話的另一個環節，日後將做更詳細的介紹。當然了，還有那個薩麥爾所要捨棄的死亡之水mem，也牽涉到了一些很有趣的主題，一樣日後再開新篇講解一下。